July.17 Sat.
今天要爬的山是安德烈精心选好的,在有着‘top of Europe’之称瑞士最美的也是最高的山峰‘少女峰’景区中。瑞士的登山齿轮火车是世界上最早的也是很先进的,大部分游客到这里都会选择这种齿轮小火车到少女峰(Junfrau)的观景台(3454m, 少女峰本身4158m) 全程还要经过螺旋式的高山隧道,只是这种登山小火车的票也贵得吓人,大概110多法郎一张。我们把车开到海拔1034m的Grindelwald, 从这里买一张44法郎的票坐到海拔2061的Kleine Scheidegg,然后再爬到他们选好的那个山峰“Rotstock”(红石头),海拔2663米。我们一行4人安德烈和他的同事都是经常爬山的主儿,隽也小有经验了,这个山他们以前都没爬过,也算是特意给我选的‘walking’多一些,真正‘climbing’相对少一些的路线,为了给我降低难度。下了小火车,我们开始了他们所说的’walking’,其实就是一路往上爬,算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爬山’。这时的风景已是美不胜收了,四周被群山环绕,有趣的是那一边的山峰是一片的绿色,这一边的大概是阴面海拔又高的缘故仍然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7月的阳光照射下,神秘而美丽,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路上也有很多漂亮而特殊的阿尔卑斯植物。原来他们所说的‘walking’不是我想象的平地一样的‘走路’,体力不佳本不会爬山的我被落在了最后一路气喘吁吁的跟着他们,他们几次停下来等我,本来应该40多分钟的‘walking’由于我走走停停的拖后腿,我们走了大概2个小时。看见我还没开始‘climbing’就已是疲惫的样子,安德烈担心地问我还要不要爬了,我说只要不是继续这种‘walking’就试试,他指了指不远处我们的登山的起点,那是真正的岩石路了,仰头望着那很多路段都架着梯子的近于垂直的登山路,听着他继续讲“有些人因为爬这座山而死在这里了。。。”隽赶紧解释‘别听他瞎说,那是因为一些人爬另一座山的那一面,那是条非常危险的路’。不过安德烈的话倒让我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了,‘我要试试’
穿戴好行头,看着自己’假行家’的打扮,我已有了一半儿的自信。安德烈不放心我,先把我的背包不由分说拿了过去,再把我的一个挂钩和他的挂在了一起,“别担心,你掉下去我也掉下去。。。”我没了选择,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说这才是真正的‘climbing’,那种真是手脚并用的向上爬,腰间的2 个铁钩一个挂在了走在前面的安德烈腰间的钩上,另一个挂在旁边的铁索上,一边往山爬一边相应更换位置,爬了一会儿,我就因为更换铁钩的熟练而受到了表扬“越来越有进步了”,由于和安德烈的铁钩挂在一起,有时候在爬的过程中他会刻意借助我一些力量来往上爬,真是个好人啊。可刚爬到稍微平坦一些的路面,他一边在前面走一边摇着绳索“I have a dog”,弄得我哭笑不得。这时候才发现我们这样爬真的是很快,现在的风景和刚才又有很大的不同了,我们已经完全置于雪山之中了,刚才一路爬山精力过于集中根本没来得及看风景,向下看看我们上来的路,难以置信是自己爬上来的。不时有直升机在天空盘旋,他们说红色的那种就是救生用的,呼叫直升机的号码也很好玩‘1414’。这时的我虽然想坐直升机可又有种继续向上爬的冲动了,这样爬山既刺激而危险性不太大,而且爬升速度快很容易有成就感,难怪隽跟我说”我就喜欢‘爬’,不愿意‘走’”。又爬了不远的一段路,山顶已是近在眼前了。
来到山顶看到那个简单的木制十字架上面刻着山的名字和海拔高度“Rotstock 2663m”,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自己好伟大,从这里眺望不远处的被积雪覆盖的少女峰和周围或高或低的群山,真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描述的激动的心情,很容易的理解了为什么生在阿尔卑斯山的安德烈那么喜欢爬山,隽为什么那么轻易的也上了隐。再说这种风光可是坐小火车上到3000多米的少女峰平台也欣赏不到的。听他们讲过安德烈的家是在瑞士东部的阿尔卑斯山区中,他的父母直到现在还经常去爬山,而且一爬就是一天身体好的不行。他们给我讲了个笑话。当地经常会打枪制造人工雪崩,这样大家就不会因为被突如其来的雪崩造成不必要的影响和伤害,她妈妈经常会在这时打开窗户欣赏一下雪崩的壮观景象然后再关上窗户,有一次枪响了几次雪都没有下来,他妈妈趁这个空当去了趟厕所,结果就在几分钟内雪崩终于成功的爆发了,等她出来由于大敞着窗户家里到处都是雪,结果她妈妈收拾了好几天才弄干净。
不敢在山顶久待,一是时间已不早我们爬上来用了近4个小时下山怎么也得3个小时,而且看看不断变换的云他们很担心下雨。下山的路是另外一条,因为谁也没来过就靠安德烈边走边摸索,下山比上山感觉更惊心动魄,有时好不容易下到一半发现无路可走只能在重新爬上去选择另外一条,有的地方还要经过厚厚的积雪,多亏了那双防水又防滑的登山鞋。隽说这种下山路她也是第一次碰到,几次也被吓得喊了起来。途中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辅助设备,只是有的路段放了条绳子,有经验的人会借助绳子的力量向下滑,我就不行了,曾在一个地方拽着绳子不上不下地吊了半天,才凑合着下来。有的大块几近平滑的岩石我们三个人都靠安德烈给我们一步步指示手脚放在那里比较合适才慢慢的下来,我问他“你是怎么找到的合适的位置下来的”,他说‘I don’t see, I feel it’,语气充满自豪。
比起上山我的下山过程可是狼狈了许多。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轰轰的声音,我以为是打雷了,只听隽喊‘雪崩!’回头看不远处的山上大块的雪在向下滑,还激起大片的雪雾,我觉得新奇还站在那儿欣赏,却已被他们三个拽着使劲往上爬,看他们爬得那么快我才知道这是危险的也极快地跟着他们爬到不远处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再往那边看大块的雪已经不多了,只见一条雪块儿形成的急流从山上向下滑,这种场景也是不多见的啊,我都看呆了。。。在非凡的爬山经历后阿尔卑斯山又让我领略了7月的雪崩。
等我们下得山来来到早上下缆车的地方,回头仰望我们走过的爬多的路,回想着近7个小时内我看到的、听到的、经历到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等在餐厅里坐下来脱掉装备我觉得已经是不会在平地上走路了,他们取笑我说‘回荷兰你可怎么办啊’。坐在那里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渐渐的有反应,脚、腿、膝盖…唯有肚子没有给我任何饥饿的信号,大概是被其他的身体部位的反应压过了。也要了一杯本地的啤酒,送饮料上来的服务小姐看到是我要啤酒还小小吃惊了一下,我只是猜测本地啤酒一定是阿尔卑斯雪水做的,不尝一尝多可惜啊。事实证明确实清冽爽口,不过说实话那时让我喝什么肯定都觉得特好喝。
我们在餐厅里吃东西等缆车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了,知道我前几天不论是天气还是住店都有比较走运的经历,他们说我是‘lucky girl’,我在想遇到这么好的朋友让我有这么不平凡的经历,真是很lucky啊。
等我们坐车往回走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走到中途我们要分开了,隽和安德烈要去他父母家度周末然后周一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2 人已经安排好了活动,就这样我在瑞士的最后一晚被他们扔给了安德烈的同事。
(不知什么原因上传的图片不完整,精彩照片只好等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