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韬光养晦,没搞出什么**就别发表著作,我今天犯了个忌讳。
学外语的人大都应该感到“如果能去那个国家学就好了”,这个一点不假。诚然,如果能身处当地的纯语言环境中学习自是最佳,因为这个客观条件是任何其他都不能比拟的。
问题在于出国学习不是一跺脚就能搞定的,也不是几百块人民币就能成行的。我想学,但又没有环境,那就没法学了么?不是的!
我来谈谈我自己的语言学习经历(客观陈述)
初上征程
2003年的我,无意中再次面对读书时从未及格过的科目---英语的课本。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冲击我的心绪。“难道把这个失败永远继续下去么?”想不如干,说干就要干!
学习开始时,深感举步维艰。手中所持老旧初高中课本,以前没有发现,现在才知道没有老师讲解是多么难以使用啊!人家说你去个补习班吧!我有偏偏是没钱的主。为了自学,什么战法都得用啊
“狂听”---天真的认为语言多听自然会说,听了3个多月发现效果几近毫无。稍作反思便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连看都无法明白的资料,又怎么敢言听懂呢?”看来自学还是要首先着手于读了。
“硬着头皮读”各位看官仔细了,阅读的前提是你的资料要是绝对正确的,一本绝对权威的字典,一本绝对权威的语法书,一份绝对经得起推敲的阅读材料。
我的字典选择“牛津高阶双解”同一本好的汉英词典语法书“薄冰语法”资料嘛“中国日报”
战术对头,接下来就是语言学习最枯燥,最乏味的持久战阶段了。对主谓宾定状补表完全没有理解的我开始了蚂蚁啃骨头般的学习。其实我是不看重语法的,但是当你面对长达三行甚至四行的一句话时,很难想象在没有对从句,成分,各种词性,时态语态情态的状态下你能在这个八卦阵里分清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所以报纸上的每一句话都成为我一次新的挑战,也成为一次温习。每一个单词,每一个短语,每一个从句,他们的逻辑衔接,语法衔接,有时对一个知识的盲点,可能让我在一个词上困扰一个下午!比如那个provided,如果有老师,可能这个问题一分钟就解决了,可我却在“被动”的先入为主考虑下转了四个小时。
有些先前建立起来的经验可能一句话的出现而全部推翻,推翻后还要建立起新的理解周而复始,有时我感觉这不像是语言学习,倒像做几何证明!但是就这样我坚持下来,如是过了535天,我翻语法书的频率开始减少,字典的背侧已经一片漆黑。那时的我
发现虽然听说仍很笨拙,但是报章的阅读已经如行云流水,书写也可以做到一气呵成(基本告别汉英词典了)。对于长句子,我
的头脑处理过程是拆分为分局,在拆分为成分,成分重新组合,确定各成分的意思,最后得到中文解释。开始时这个过程需要草纸协助,用时长短不可确知,但后来可以再脑中少则毫秒,多则数秒完成。
为了练习听说我把新概念英语4册全部背了一遍(时间跨度两年),后来去了平和英语,发现仅仅用了两个星期,鬼佬们的英语(包括各种肤色的各种口音)我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口语更是如鱼得水。我的理解是对口语掌握的前提是语法及其熟悉,懂的弹性使用,可保言语的灵活;再配以大量单词,可佑话题丰富,见天谈天,看水言水。阅读不辍,在那里我又完成了一套全英版百科全书的阅读。
攀登新高山
很小的时候父亲在过生日是送了我一本黄色皮的书上书汉字“漫画昭和史”,翻开一看
出来画就是些如spoelworm般的小字。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地感受这门东洋语言。倒是父亲说地一句话我现在仍记忆清晰“如果哪一天你会讲日语了,这本书就是你的启蒙教材”哪一天?哪一天!当时,我,会日语等于写天方夜谭。
成长后,随着历史政治知识的增多,从画发现里面大多是发生在昭和年间的日本国内及国际的大事记,但对文字部分一如看天书。在英语大局已定的情势下,我发出新的口号:“nitakayamanobore”(日文为“攀登新高山”)。
新的学习意味着新事物的建立和对旧成见的打破,原有的英文思维在日语上直如旱地行舟。这是个与汉语看似很接近的语言,但却有那么多难以把握的东西。但是自学精神不死,
在外面参加了四个月的培训,我又开始自学了。一部casio电子词典,一张读卖新闻。新腿走旧路。这真是一门没有格式章法可循的语言啊,每一个句子都只可意会,不是读明白,而是悟明白的。又是一字一句,又是两个寒暑。某一天,突然发现日本放送协会(NHK)的慢速广播我能听懂近百分之六十了。
后来不会听说,但凭着过硬的读写能力进入日本公司,进步突飞猛进,成为了一名口译。
通向方言领域
身处广东数年广东的通用方言是令我心情最为矛盾的一种语言,“学外语就好了,不用学白话了吧”很多人这样跟我说。但是语言的隔阂我是有切身体会的。无论是购物买票打招呼用普通话时我会体会到与当地人的距离感。很多人,尤其是由黄河以北至广东的移民大都不屑讲广东话,大概是标准语的优越感,再加对南方人的成见共同导致的吧。我对广东人倒是钦佩有加。海军英雄邓世昌是番禺人,维新领袖梁启超是新会人,新世界的引领者容闳是珠海人,更不用说民国缔造者孙大炮了(老华人都这么叫)。很多外地人学广东话,都是鹦鹉学舌,成者寥寥。何也?挫折也。广东方言拗口,多有写元音辅音在普通话中不曾出现,且音调阴阳平去诡异,说不好定遭哄堂大笑,实是令人难堪,故有意者多有怯步不前。
我开始学习广东话纯属兴趣,去书店东看西瞧,得一书,名《广州话正音字典》。买回来后,为其中拼音所震撼(从没见过的拼音格式),花了一个星期钻研,将环球时报的一篇文章全部换标粤语拼音,读给一广东好友后,对方虽眉头紧蹙,但仍从中听取7成意思,我的信心指数至此飙升。当时还在主攻日语,但一定抽时间同当地人探究发音奥妙,俚语乡音,
借此叫了很多朋友,后去澳门工作,纯语言环境,发音大有精进。现在外出买菜,定用白话,求个折扣都容易些。
进军低地语言
此篇列为后话,按下不表。
续(当年的立贴今日的为证):
从2010年来荷至今(2016),荷兰语学习从未间断。从开始为一个单词的词性变形纠结不清到现在熟练阅读大厚本的人物传记,工作上的同事们也都用荷兰语。我在荷兰读书期间都是英语授课,荷兰语都是在别人暑假出去旅游happy自己在家里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啃出来的。我当初盖楼的时候,说风凉话的不老少,这些人对我而言无足挂齿。B2早已成为历史,C1还在路上。我在2002年给自己定下的学习目标也就此完全达成,加上母语总单词量预估超过十万。普,粤,日,英,荷的熟练切换:教会听粤语,工作说荷语,聚会说国语,旅游说日语英语,从20岁开始学字母表到现在,我很自豪。此贴到此也可以封楼了,祝愿天下所有为梦想而奔跑的人都能到达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