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飞机时荷兰已近黄昏,首先赶来等在飞机廊桥两侧迎接我的是四位荷兰海关职员,身材都在1米9到2米左右,害得我需仰视才见。他们并不太顾及我的脖子由于倾斜角度过大而产生的强烈不适,坚持从最初级的问题“where do you come from”问起,我真想用北京话回答他“护照上不都写着吗,你丫不会自己看”。据说每年都有柔弱女子因不堪颈椎酸痛的折磨而愤然回国,好在他们纠缠了我几分钟后就放行了。接下来我就到了行李检验处,迎上来的是个印度裔荷兰人,长得跟北京印度抛饼店的阿三别无二致,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细微的思想活动,为报复我的种族歧视,他开始有意刁难我带的行李,又是开箱又是过透视仪,好象挑虱子般仔细地查看,由于行李超重的缘故,我预先已把我所珍爱的VCD和香烟都留在了国内,他当然一无所获。
我的住处离火车站不远,司机扔下一句“good luck”扬长而去,愚蠢的校方人员给我的地址是不准确的,幸好我透过现象看本质,找到了要去的de klomp 109号。我摸上二层看到有一个房间门是开着的,由于校方说过我与一些同学住在一起,所以推门进去见到人就说“nice to meet you, I m your new-come classmate”,屋里的人被我这一说都愣住了,我定睛一看,才发觉自己仿佛闯入了一个基地组织的联络点,墙上填满了伊斯兰教的张贴画,几个酷似“911”嫌疑犯的大胡子穆斯林正警惕地望着我,仿佛我是美国的特工。感谢拉登大叔,他让全世界的穆斯林都具有恐怖分子的气质,他们这副面孔有不怒自威的效果。好在这时有个俄罗斯小伙经过,他叫alexei,是我真正的同学,他告诉我我的房间在三层,这些中东人是滞留荷兰的阿拉伯难民。Alexei人很热情,他很快带我找到了工作人员并取回了钥匙,甚至还请我吃了点面包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