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取签纪事

取签纪事

作者 Ator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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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整，终于轮到我们了。武警们照常对排队进入使馆的每个人的护照进行检查，似乎很仔细的样子。也许他们的态度也是消极的吧，仅仅因为这里是外国使馆，稍微出一点差错，他们就会被炒，不，也许是处分，甚至监禁，有可能的，一定有可能的。
    然后就是进入使馆内部面试取签了。同行的同学好像都很紧张，似乎没有把握，就像高考那个时候一样。不过这样子会不会起反面作用呢？谁知道？而谁又在乎？或者说，有那个精力去在乎？
    使馆里面当班的有两个荷兰人，一个男的，年轻，头发很短，有些乱；另一个是个中年的女人，样子有些可怕。在他们左边是中方的公务员，女的，二十五六岁，负责检查准备材料。
    我轻轻把握的东西交上去，护照、毕业证书、MVV......女公务员昂起头随便翻了翻，然后很轻地说道：“420块钱”。
    我耳朵好像状态不好，没有听清出她说的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理所当然要再问一遍：“什么？”
    里面好像不太满意，没抬头地撇下一句：“420块钱！”
    声音很大，我当然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然而，我没有马上去拿钱，我的意识驱动着我再问了一声，不，是吼了一声：“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4......”女公务员吐出一个字，然后顿住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轻轻地说：“420块钱。”她很清楚地看到，我的双眼正在斜斜地盯着她，那绝对不是友好的目光，这一点，所有的地球人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也许这种情况她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当然不是怒气，也不可能是恐惧，更不可能是委屈。稍加分析便可以知道，那是一种尴尬和羞愧。如此的眼神，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想起来了，是在十几年前的幼儿园里。那时的我很顽皮，有一次想去打人，然而力量不够，却被人家痛打一顿。没有错，当时的就是这种感觉。那个时候从我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也一定是这种眼神。是的，一定是的，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去找担保。
    我慢腾腾地把钱递上去，然后又慢腾腾地取回那张小小的收据。
    我走出去，慢慢地整理着手中的材料，材料很整齐，似乎没有必要整理，但是我还是在一遍一遍地整理。我太紧张了吗？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客观的紧张？不，紧张不紧张，不是主观的能动在发挥作用吗？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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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傲慢，这是谁都难以忍受的一种态度，在使馆里的中方公务员，似乎没有什么所谓的本钱去傲慢，但是，面对他们的傲慢，作为取签的人，又应该做出怎样的举动去加以回复？是忍气吞声？还是像Atoras那样，你傲慢，我江湖？

我在英国使馆遇到同样情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