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猫,我从前邻居有个学院的院长,他家养个大黄猫,阉过,长很大只,想要偷吃,站地上,前爪能够得到饭桌.我老想跟它玩,但它不爱跟我玩,请我品尝了不少次猫爪子.春节过后,猫不见了.问院长,"伯伯,猫呢?",他很和蔼地说,'吃了.",我才想起来春节在他家吃饭,桌上有一道奇怪的肉,爸爸和姐姐吃起来表情很暧昧,不肯告诉我是什么肉,想必就是大黄猫了.我心里一阵惝惋.姐姐告诉我,伯伯把猫骗到口袋里,放在脚盆里用开水烫.我问她,"你都看见了?", "看见了,猫叫得可惨了,保证能把死人叫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听说猫肉是酸的.", "胡说,猫肉可好吃了!".
后来他们家又养了一只花猫.这猫愿意跟我玩,他们搬走之后,猫没有跟他们走,留给我了.这猫没有进人的五脏庙,结局却好不到哪里去,她和邻家的猫谈恋爱.生了一窝小猫,有一天她在邻居家和那个猫爸爸一起吃猫食,被小气的女主人一火钳打在背上,瘫了.一窝小猫全饿死了.我家不久也搬走了,她就就拖着半个身子,成了一个流浪猫,隔了数月我回旧房子取东西,她已经很虚弱了,趟在垃圾堆里,下半身全是屎尿,毛已经掉光了.看见我还认得我,挣扎地从垃圾里爬出来舔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