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公元2002年 6 月28 日。我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出了伯明翰机场,眼发黑,目无光-----留学英国的激动早已消耗在近10小时的云上了,与在荷兰机场认识的3个沈阳MM道了个别,靠,小姑娘出什么国?记得在荷兰我问她,为啥到英国,她说:我也没想到我会申请下签证,不来是不是浪费了。靠与一堆中国人一起走出机场,恍惚间以为还在中国呢,出了门被风一吹,立刻回过神,靠,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肯定不是中国。还未来的及畅想自己的未来,便被学校派来的一个印巴司机接走,驶向那个我本以为会得到一切的小镇----胡佛汗顿(这个地方稍微能给你点记忆的也许就是狼队的主场) ,由於我的班机误点了2个多小时,所以上了车老巴就要我交30镑的车费另加30镑的等候费,我当然不干,当初跟学校说好是30镑管接机费的,我管你等不等呢,然用蹩脚的英语跟他争论,从车费一直到国际时事,再到中巴友好,一路下来感觉英语提高了不少,终於到了我的宿舍,甩给老巴60镑直奔床去了,后来这边的中国人告诉我我们应该管印巴人叫阿叉。一觉醒来,人精神了不少,於是开始悲天悯人了,但很奇怪那天接下来到底干了什么一点记不清了,唯一有点印象的是那天心里一直在想:哎,苦日子开始了。还有就是那天的天气特好,跟现在的一点不一样。
(二)
现在想想,当时我的情况我还真够困难的呢,银行帐上只有3000来镑,签证只有3个月,英语又不好,对英国除了足球可以说一无所知,我要找工作,联系便宜的语言学校,准备续签的文件,还要学好英语,真正的体味到了万事开头难这句话。但急也没用,慢慢来吧,先了解情况再说,还好这个小镇确实太小了,从市中心穿过只要10分钟的步行,没有几天就把吃喝嫖赌抽的去处整清楚了,学校注册及课程等问题也很容易就办妥了,就这样很快先把英国生活的基本步点踩上了,最后所有的问题都归于一点--------解决银子问题。
我不能动我那仅有的3000镑,因为那是我将来续签最起码的资金,但是在这个小镇找工作确实不容易,尤其象我这样刚来的,英语又不是太好。这事急也没有用,只能慢慢找,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省银子,可是我说哥们呀,一颗白菜合RMB14块,一根葱8块,这让我怎么省呀,不过天生我才必有用,我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不吃,英国也不是什么都贵,TESCO的面包20P,方便面8P,花16P吃两包面,竟然还把我给撑着了,这不,温饱问题解决了,但那个苦呀,方便面!那可不是康师傅,海陆空啥味道都能尝到,这里就一个味-------绝对白开水的味道,靠,丫连点盐都不舍得放------资本主义。现在算算,我在胡夫汗顿待的3个多月,吃得苹果不超过10个,大葱不超过5根,西红柿、黄瓜不超过2个,烟戒了,酒戒了,肉戒了,幸亏没把色戒了,否则我现在已经在普度众生了。
(三)
光从吃上面省,确实省不了多少,何况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当时我住的学生宿舍只有两种人,中国人和日本人,大家的关系处的还挺好,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我们隔三差五就举行个派对什么的,中日双方各施所长,从寿司到过桥米线,啥都有,不亦乐呼。大家都乐,我也乐,但我是面上乐,心里不乐。在国内我是内有良母,外有贤女友,啥时侯我动手作过菜,偶尔作过几次,那手艺我也不敢在这里丢咱们大中华的脸不是。可是我总不能白吃是吧,所以我每次不是买酒就是买水果,靠,那丫贵的,算起来那一滴酒可是顶两包方便面的说。要不怎么说这事更麻烦呢,派一次对就派去我一周的省吃俭用。你好说了,你彪呀,没钱还玩,靠,你可不知道,中国MM做的一手好菜,那叫一个香,每次都能把方圆10里所有人畜招来,日本MM那叫一个可爱,别的动物没反应,那方圆10里的色狼一个不少全来了。每当我找借口不去,日本MM直喊:亚买代,亚买代,中国MM直喊:新疆吐鲁番羊肉串,吃一串,想两串。得了,哥们,就算是饮鸠止渴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哎,实在顶不住了。还好,就在这时候,天上掉下一个馅饼,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暑假要回国3个月,所以想把房子转租给我,3个月收我200镑,双人床双人间,而且屋子其他的姑娘要么回国,要么回婆家,基本上我是一个人住整个房子了。凡是在伦敦混过的朋友一定会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馅饼。当然这也不是十全十美,首先这房子离主校区和市中心很近,但是离我念的语言校区可就远了,当时暑期期间没班车,坐公交又麻烦又贵,所以这期间我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凌波微步。其次200镑不包水电费,所以我走进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冰箱的电断了,把煤气的火给掐了,幸亏这边水便宜我也就没调理它。收拾了小半天,到附近踩了踩点,就这样我离开了我有着4周美妙时光的学生宿舍。
在我搬进新家后的第一天,给我办出国的中介给我来个电话,了解了我的情况后,说了一句:靠,怎么搞得,来了一个月了还没找到工作。我回答到:你给了我一个江湖的梦,但我却看不到这个梦的边。
在搬进新家后的第二天,天上又掉下一个馅饼,著名的阿斯顿纬拉足球俱乐部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周末去上工,这对我还真是个意外,记得几天前我去面试的时候,我的英语还有我的签证都不合面试官的胃口,但我想还是在国内打下的坚实基础帮了我,在面试前有个笔试,所谓笔试就是4分钟内100道小学水平的算术题,所有人中我是第一个做完的,只花了1分多钟而且全对,比起有些老黑10
分钟还没做完那可强多了,我非常清楚的记着面试官当时吃惊的表情。有些侥幸但我还是得到了来到英国后的第一份工作。后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英国很多工作都考算术题,要真是那样,我们中国人一定会渗透到每个工作岗位,一不小心还真能给香港同胞把仇给报了。
到现在我第一次打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从我家到体育场可是不近哪,我先花1个点坐轻轨到伯明翰,再花上30分钟坐火车从伯明翰到纬拉公园,到了之后,工作人员在我手上套了个印有标记的环,意思是说我是球队的工作人员了,可以随便进场了,(其实在我干的近10场比赛中,没有一次有谁来查我的身份,随便进随便出,要是在中国,球队可亏死了) ,之后我被安排到一个小酒吧,工作就一个-------倒酒,两个有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女人给我解释如何倒酒,她们讲些什么我一句没听懂,但根据她们的比划我成功地接了第一杯酒,然后将它打翻,靠,原来是塑料杯。由於是赛季第一场球,对手又是利物浦,所以随着比赛的临近,球迷越来越多,把体育场围的水泄不通。我也忙得不宜乐乎,那两个英国女人不停地大呼小叫,反正说些什么我还是一句不懂,只记得跟我搭档的那个泰国女孩不停地喊:chinese ,more beer ,more beer. 我就一杯一杯地倒呀,一杯一杯地打翻呀,整得小酒吧跟个小水库似的。总算是熬到开球吹哨了,就这样还有很多球迷没买到酒,但俱乐部规定开球后不能卖酒,所以他们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我也有了喘气的机会,简单地收拾一下就直奔看台去见我的偶像欧文,但我却被门卫拦住了,说酒吧的人不可以进场,那我就站在门口朝里看,台阶太高看不了场内,我就跳起来----------嘿,真看到了,不过那是迪沃夫,再跳,终於让我看见欧文了,当我跳第三下的时候,落下来,把脚给扭了。(就这样跳来跳去的,我在以后的比赛中看到了不少大牌球星,当然最激动的就是看到继海了,那感觉跟在大连体育场正儿八经的看是两码事) 。呲牙咧嘴了30分钟后,到了中场休息,球迷又涌进来了,我又开始跟八女投江似地倒酒,打翻。。。。。。。。。一会儿功夫,酒吧又成了小水库。 一天的活总算干下来,痛并快乐着,走出体育场,我看到球迷们很有秩序的排起一个很长很长的队伍,从出口一直排到火车站,这可真另我吃惊。虽然英国足球流氓臭名昭著,但大部分素质还是很高的,起码这种场面在国内我还没遇到过。 在以后的比赛中,我的手越来越稳了,地面也就越来越干净了,渐渐地我也能听懂那两位女士的方言了,而那个泰国女孩也知道我叫JACKIE不叫CHINESE了。
(四)
就在我与英超零距离的第二天,天上又接着给我掉下一块馅饼。那天到一个朋友那儿喝酒喝到很晚,接近1点钟才完,从他家到我家要穿过好几条小巷, 街上一个人没有,心里有点毛。来了这么长时间有两件事令我对英国的治安很不感冒(后来在伦敦发生的很多事更令我不快,这我会在以后的文章中提及,暂且不表) ,一次是刚来的时候,我从伯明翰回来往宿舍走,大约10点左右,街上基本没人,我刚拐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一个男的躺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抖动,眼睛不断的上翻,一大滩血从他头部涌出,一个阿拉伯人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商店里冷冷的看着,看到这情景我真给吓了一跳,胃里很不舒服,立即远远躲开,加快脚步走向宿舍,回到屋里用凉水冲冲脸,仍觉得不爽,然后就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一片血色。再后来宁可绕路我也没再经过那片有着暗红色记忆的地方。
还有一次是我刚搬家后不久,从学校电脑房往家赶,大约11点左右,在一个公园的边上被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拦住,一看就是野鸡,她跟我说给她10镑就和我回家,我连忙摇手说NO,NO,躲开她就走,谁知她跟在我后边不依不饶,看我还不答理,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话还越说越脏。我实在忍不住了,停下来转过身子指她说:what are you f*****g saying, 谁知她也停下来,还笑着跟我说:come ,come,you **** Chinese. 这下我可真的火了,上去就要抽她,就在这时,我看到公园里有几个人影闪动,好像朝我这边奔来,不好,有杀气,走为上,所以我指着那个婊子说道:you
fucking bitch,go home suck your father’s dick. 。然后撒腿就跑,她说些什么一句没听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生死时速呀。后来附近人家说当天晚上有人看见闪电侠了,不知说的是不是我。
有了这两次经验,那天晚上我可小心多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说来邪了,刚走进一条小路就感觉有人跟上了我,越走离我越近,靠,这要是从背后给我来一下子,是谁干的我都不知道,於是我就停下转过身抽出一根烟点上,斜眼瞪着那人,那是一个黑人,好像还被我的突然转身吓了一跳,他从我身边走过,可能读出我眼中的敌意,就笑着跟我说:take it easy, man, I don’t want to fight with you. 我吸了一口烟说:it is alright, you just go. 他摇了摇头走到了我的前面。暂时相安无事,可一会儿,老黑就停下来向我走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立刻拉开了一个“万佛朝宗” 的架式,老黑又笑了,对我做了一个中国式拱手,说道你是不是刚搬来这一区呀,我就住在你的附近,我定睛一看,还真是,前天还跟他过了两脚球呢。一场误会,於是我们就聊开了,当我说我在AGENCY 注了册可一直没人CALL我时,老黑一拍腿说,我帮你摆平,我就在AGENCY打工。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AGENCY就叫我去上工,从那时起,我就有了在破旧的厂房站着工作了20小时的时光,也有了伴着震耳欲聋的机器声把打翻在地的蛋糕从新装回盒子的经历。
转眼间,就到了9月中旬,雅思考试的时间到了,这之前,有啥好说的呢,我基本上是学校--家--工作三点一线的生活,有限的业余生活,也都交给了我买的那个只有几寸大小的小电视上和一个叫祖美的日本姑娘。至於学校方面,中国人越来越多,我也认识了两个比较好的朋友,一个叫彼得,一个叫阿龟。日本人也越来越多,而两边的关系也有点微妙的变化,虽然大家仍相敬如宾,但明显不如我刚来的时候,派对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偶尔还多出点火药味,不过都适可而止,民族矛盾并没有进一步激化,我想毕竟在这个场合大家都顾忌亚洲的脸面。而在校内举行的足球决赛比赛中中国点球惜败给西班牙,这可是我知道的迄今为止中国足球在国外取得最好的成绩了,代价就是我的两副眼镜。
在雅思考试前一天,我去阿斯顿纬拉打工,对手是曼城,完工回到家都接近1点了,第二天考试时还是昏昏沉沉的,所以对这次考试没报任何希望。拿到试卷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听得看得都不是很清楚,只是我觉得,有些选择题给的有些好笑,因为根据给的四个选项你就能猜出那个是正确答案。
考完试后,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着我的未来,如果我的雅思过了六分我的大学就允许我念我的硕士的学位,但我肯定不能,因为我的银行存款根本不够。翻来复去两个点后,我下定了自己的决心: 一是这里没有便宜的语言学校可以解决续签问题,二是工作机会不多,这不是一个属於我的地方,我必须离开。
在我离开的两天前正好是中秋节,一为过节,二为给我送行,中国人举行了一个派对,大家过的都挺开心的,也都喝大了,搂搂抱抱的一顿虚伪。收拾东西时,我从二楼摔到一楼,爬起来觉得没事,跌跌撞撞的就往家走,大家拦都没拦的住。路过一个电话亭,进去打通了国内的电话,希里哗拉乱说一通,说着说着嘴里尝到了眼泪的滋味。第二天我在电话亭里醒来,回家洗了洗,收拾了一下东西。接到日本朋友的电话,要请我吃寿司当是给我送行,过去大吃一通,又是一顿虚伪。晚上我们去学校的酒吧狂喝,有些醉的时候,我紧紧地搂住了祖美,然后一句话没说,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吧,从那一刻起我再也没有看到过祖美。
走的那天上午,彼得给我来个电话说雅思成绩下来了,我考了6分,他和其他很多中国人考得都不好,都没过6分,到学校拿成绩时看到一波一波的红男绿女,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开学时间了,他们红光满面的来,我却要意性澜珊的离去。下午,我和彼得提着我的行李,经过那些我已经熟悉的景物,奔向胡夫汗顿车站,那时,天上飘着小雨,这才是英国真正的天气。
就这样我毅然地奔向人生的另一个未知数-------伦敦-------在这个我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我迷失过自己,我也看清自己一生的方向;我经历过暴风雨,也触摸到彩虹;我错过很多美好的事情,也实现很多梦想;我孤独,无助过,但我也找到了我的爱,对!我的爱!(未完待续)
(五)
“没事干的时候,我会望向西方。我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一个梦在那里等过我,什么样的梦呢,在演义中也许会是醉生梦死,醉生梦死!对有些人也许这是真实的宿命,对有些人也许是生活的玩笑,对有些人也许是一种无奈的逃避。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坛酒的名字,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这并不是我的追求,我的梦中有过酸甜苦辣,但决没有这种消极。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大连,一切一切相关的记忆,这几天在我脑海中愈发清晰,不管今后会怎样,这些永远是我心中最华丽的乐章。没多久,我就要离开了。那天的黄历上写着: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很多年后我会有一个绰号:西毒。”
这是两年前我临走时在同学录上的留言,当时我的网名是“月满英伦”,虽然我知道世上只有一个月亮,但我在梦中常常会看到一*满月普照着整个英伦,这也许是我的一种期待吧。我的网名是随着处境和心情变化的,记得我刚毕业时在一家大公司任职(现在这家公司已经因为足球而家喻户晓,但也越发另我失望) ,没有一个月就被分配到了兰州分公司,大漠孤烟,满天飞沙,西域风情,一切一切与我以前的生活太不一样了,在我一年多的兰州生活中我只用了一个网名-----绝地苍狼。那一年的生活和经历,这四个字已经是最好的铨释。
两年后的今天,我睁开疲倦的双眼,看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了,昨天晚上又重温了一遍<甜蜜蜜>,这是第几遍看这片子我也记不清楚了,看完之后,思绪万千,愁肠百转,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为什么这部片子会如此的吸引我,也许是中国人独有的那种悲怆的宿命感吧,不过相对于<滚滚红尘>那句“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的独白,黎明与张曼玉结尾处擦身而过的那一种委屈更来的亲切,因为我始终相信中国人不仅有灵魂,而且是最有血有肉的那种。
打开我半年前买的三星笔记本(这可是我来英国以后最大的投资了) ,拨号上网,我现在的网名并不是西毒。而是:船头尺。登上QQ后,看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头像在闪动,是我国内朋友小夏给我的留言:国内的事已经摆平,钱我已经交了,你的帐号已经取消了,律师已经取消对你的诉讼了,支支支。看着我俩常用的那句暗号,我会心的一笑,哎,我能说些什么呢,朋友,这个字眼对我意味着太多了,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朋友,也许我会背叛自己,但我决不会背叛朋友。至於到底发生什么。我会在以后的文章中交代的。
随后查了查邮件,又是一大堆全球各地的不良妇女向我发来的情欲宣言,看都不看就删了。接着就看新闻,不过没看国际的,硝烟味太重,也没看国内的,腐败味太重,直接奔体育去了,靠,大连主场1:3输给四川,哎,输球都输到不要脸了,龚建平死了,怎么说呢,这人给我的感觉可怜多过可恨。别看了,都够闹心的,还是看娱乐版,老谋子的<十面埋伏>首映,虽然很多很多人说他是臭大粪,但他还是我最喜欢的的导演之一,这也没看长,如今的娱乐界丑闻层出不穷,最近的就是赵忠祥事件,以前我总觉得这人特像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整不好还是个GAY,好歹现在证明我是错的,除了丑闻就是些虚情假意的男欢女爱,真是有够变态,还是把网页关了吧。接下来干什么呢,把辞职信打了吧,早死早托生,打完辞职信,正好电视放,看着电视中六个男女那无厘头的表演,开怀大笑,笑过也就笑过了,虽然很羡慕他们的友情,但这毕竟只是故事,在现实中ROSE和JOE别说接吻,据说两人见面话也不讲。
该冲个凉了,一边冲一边哼着:
大连的哥们儿你到底有多狂?
MM只要漂亮,多钱我都上!
大连的娘们儿你到底有多浪?
网上二十分钟咱们就可以去开房!
这是大连葡萄最出名的歌“大连站” 。这小子真是个天才,谁说不务正业就不能出名,正所谓行行出状元。冲完凉刚出来,迎面就碰上我的同屋,因为长相的原因我们都管他叫韩乔生(此君的中秋节刚过,我给大家拜个早年,可真是脍炙人口) ,他脸瘪的通红,话也不说直奔厕所而去,载歌载舞了20分钟后,红光满面的出来了,把他从学校拿来的续签表格交给我,这正是我要的,三下五除二添完了,心里舒服了很多,甩了甩胳膊,哎唷,真疼,对了,昨天做的纹身还没痊愈呢,我在我肩上刻了一朵玫瑰,玫瑰上是我最心爱的女孩名字,她叫HONG,在越南语中,那是玫瑰的意思。朋友问我这么做值得吗。 我说:当我不能够再拥有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一想到HONG我就高兴不起来,玫瑰是带刺的,刺入皮肤很疼,而且是那种骨裂般的痛。现在我中招的不是皮肤,而是心脏。我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思,一直想到头发痛,甩甩头,再想下去就好内分泌不调了,还是听会儿歌吧------
如果说没有闻到残留手中你的香水
我绝对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就想着你的美
闻着你的香味
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
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
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
就把你忘记吧
应该把你忘了
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在刀郎的歌声中我的记忆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那次冲动。
一年多前的那一天,我和PETER紧紧的拥抱,在细雨中,登上了开往伦敦的客车,当车发动的10 分钟后,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我突然被我的一个念头惊醒: 我靠,到伦敦后我住哪儿呀。 |